差一點,真的差一點就親到了。
快碰在一起的時候,司辰的手機響了,他接電話。然後皺著眉看我,「我媽病了,我得去看她。」
「我陪你去。」
這事兒,作女朋友的應該主動,並不是想表現什麼,只不過看司辰臉色不好我也跟著擔心。
可是司辰說,「向西,你去不了。」
司辰連夜走了,最後還是許尼亞給我解釋的,司辰家在上海,他是單親家庭,家裡就媽媽一個人,如果不是高考那年他出了意外落榜也不會來天津。
這麼多事情,作為女朋友的我卻完全不知道。
陳識破天荒的安慰了我幾句,說司辰人太悶不愛說自己的事兒,有些他和許尼亞也不知道。
***
司辰回上海後我的生活基本上和之前沒太大的區別,許尼亞介紹的工作比起居酒屋的清閑太多,實在沒事幹了我就去敬老院幫我媽的忙。
我媽年輕的時候和我爸一起做生意,後來兩口子分了,她心灰意冷的整天在敬老院照顧我姥姥姥爺,兩個老人去世了,她也就留在那上班,大概也是種心理寄託,我有空的時候就會去幫她忙。
只不過我沒想到,在那兒也能碰見陳識。
事情是這樣的,敬老院有一個陳奶奶,她年紀大了有點認不得人,又經常走丟,在院里算是重點照顧對象。
我去的時候陳奶奶讓我幫她晾衣服,我陪著她到了院子里,後來我接了一個電話,再回過頭,老太太人就不見了。
那個找上門來讓我賠人的就是陳識,陳奶奶竟然是陳識的奶奶。
陳識揪著我去報警,我又跟著他到處去找人。
那樣盲目的尋找從中午一直到晚上,我凍的腳都麻木了也不敢多說一句。
可陳識轉過頭,狠狠的盯著我,「我奶奶要是找不到,我饒不了你。」
好在陳奶奶最後還是回來了,不止回來了,還抱著一隻小狗兒,一兩個月大的樣子,在老太太懷裡奄奄一息的。
老太太是看見一個小孩子撿了那隻狗走才追上去的,只是好不容易追到卻迷路了,幸好被好心人送回來。
陳奶奶看著我哭腫的眼睛把我拉過去,對陳識說,「小識,你是不是凶西西了?你那個脾氣……」說著她注意到陳識綁著繃帶的手,「你又跟人打架了?」
我解釋,「不是不是,陳識是為了幫我。」
「你們兩個人認識?」陳奶奶看看我,又看看司辰,突然就笑了。
我再想解釋,被陳識攔住了。他瞪了我一眼,我只好陪著他繼續被陳奶奶誤會了。
那天我要回家的時候,陳識叫住我。
他把我的手拉過去,很細緻的檢查著,「還疼不疼?」
下午我急著推門的時候手被夾了一下,稍微有點兒破皮。
「沒事兒,不疼。」
「疼你也忍著,就當是教訓。」陳識一邊訓斥著,把羽絨服脫下來裹在我身上,「穿這麼少,以為把自己凍生病了我就不跟你生氣?」
「我沒有。」
「算了,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」
我搖頭,「不用了,你去陪陪陳奶奶吧,我自己回去就可以。」
「讓你走就走。」陳識認真想了想,說「我想去看看陳湘,今天打電話她好像不舒服。」
原來陳識要送我回去,是為了見陳湘。